别西卜看看米迦勒和路西法的脸色,敲响下课铃：“那么，会议就到这里。”</p>

“稍等。”拉斐尔手指像人的两条腿一样,在会议桌上走了几步，目光直直地看向角落里的利卫旦，“嫉妒魔王不再最后说点总结陈词吗？”</p>

利卫旦收拾东西都准备起身离开了,闻言呆了呆：“不了。”</p>

拉斐尔提醒：“比如巨型病毒什么的？”</p>

利卫旦抿了抿唇,露出委屈隐忍的表情，默默地低下头。巨型病毒传播的幕后黑手是谁，全场心知肚明,他不辩解，像是默默背锅，其实两面讨好，反正路西法不会坐视不理。</p>

果然,别西卜看了路西法一眼,收到指示后,云淡风轻地说：“巨型病毒缘起南北极冰川融化,天堂不便插手治疗的话,地狱可以代劳。”</p>

加百列忍不住讥嘲道：“你猜贼喊捉贼的时候,话是不是也说得这么好听呢？”</p>

别西卜故意曲解：“你喊‘捉贼’的时候，我觉得很一般。”</p>

加百列说：“可能因为贼太丑,天籁都美化不了。”</p>

别西卜微笑：“天堂开始美化贼了么？了不起，地狱就从来不做这么伪善的事。”</p>

快要结束的会议，眼见着又要无限期地拖堂，梅塔特隆起身说：“散会前,想拜托各位一件事。”</p>

梅塔特隆的面子，天堂地狱都要给三分，何况还有玛门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p>

炽天使和魔王们重新坐好，统统看向悬浮在半空的照相机。别西卜操控照相机变换了几个角度，只听咔嚓一声，拍摄下经而典稀有的七大炽天使与七大魔王的聚会画面。</p>

照相机回玛门手里之前，被拉斐尔截下看效果。唔，他和阿斯蒙蒂斯的脸上都打了光，完美。坐在边上的加百列瞄了眼，脸立马黑了：“我是背景板吗？”</p>

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的“白”衬托了周围的……“黑”。</p>

玛门生怕他一气之下把照片毁了，飞快地抢下照相机，微笑道：“我会做后期效果，调节亮度。”</p>

加百列无语：“现在可以散会了吗？”</p>

“还有一件事。”</p>

这次是米迦勒发话。</p>

路西法专注地望着他，眼神温柔。</p>

……于是，炽天使们习惯性地重新坐好，而魔王们又温习了一遍久违的习惯。</p>

米迦勒说：“既然是天堂和地狱全方位的合作，我们不如两两组队？”显然受够了地狱层出不穷的小动作，想要用一对一盯人的方式。</p>

路西法微微一笑：“求之不得。”</p>

玛门二话不说，挪到梅塔特隆身后，手搭着椅背，仿佛将人搂入了怀中，还得意洋洋地扫了一圈对面的同事——重点关照睡到脑袋慢动作更慢的贝利亚。</p>

贝利亚揉着眼睛，从米迦勒、雷米尔、乌利尔、……一路看下来。</p>

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的互选毋庸置疑，阿巴顿是堕天使行列中，第二个出手的，选择了脾气耿直的雷米尔。</p>

利卫旦心里的第一人选是梅塔特隆，但是不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拉贵尔，但这时候，一直粘着椅子的贝利亚突然从桌上窜过去，直接投入了拉贵尔的怀抱。</p>

翘着腿的拉贵尔：“……”</p>

贝利亚觉得刚才的一窜，消耗的卡路里有点大，身体甚是疲倦，打了个哈欠问：“可以睡吗？”</p>

拉贵尔无奈地放下腿，拍拍他的后背：“再忍一忍，快结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