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承认了？”

“承认，我承认我哭了。”唐少空也咬牙切齿，“但还不是因为可怜你才哭的。”

“可怜我什么？”

“可怜你这么小，都还来不及长大，就得这么卖力。那努力的样子都让我佩服了好吗？”

“唐少空，我操.你……”

“操.我妈吗？你也太狠了，我哭不够，还要我妈一起哭？不必了，你光脱下裤子，她看小宋这么小，好可怜呀，一定立刻心疼哭的。”

“……”唐少空要认真起来，把宋飞宇气哭也不是没有过的，宋飞宇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回嘴，

宋飞宇默默地背着唐少空上楼，推开逃生梯的门，进到五楼来。

五楼依旧是一溜的房间，但五楼的雾气不似四楼那么浓厚，已经能够看清几步以外的东西。

宋飞宇背着唐少空，静静在走廊上走着。

唐少空看宋飞宇不说话了，开始想自己刚才是不是说得太狠了，但这明明是宋飞宇先起的头……他良心不安地用脸蹭了蹭宋飞宇的背，像个小猫一样想引宋飞宇注意。

然而宋飞宇还是没说话。

他们要去的房间离逃生门不远，但还没到，他们就看到走廊上吊着一具尸体。尸体穿着一身红衣，披散着头发，地上似乎还有一滩上吊时失禁流出的秽物。

唐少空看到那就害怕，闭上眼让宋飞宇背着他经过。

“宋飞宇……”唐少空终于忍不住了，不得和宋飞宇说说话壮胆。

但他才起了个头，宋飞宇却也开口了。

“唐少空。”

唐少空一惊，怕是宋飞宇真不高兴了。

“你老实告诉我。”

“？”

“那个……”宋飞宇吞吐了起来，“我是不是……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那啥？”

“？？”

“……满足你。”

“？？？”

宋飞宇虽然明白唐少空不过就是在和他抬杠着玩，但被唐少空这么一说，他开始有点自我怀疑了。

一怀疑起来就不得了，他刚才甚至在想，唐少空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才和他分手的吧？这么多年的吵吵闹闹，好像突然都找到了一个真正的问题核心。

小宋机长是真的紧张了。

唐少空：“……”

唐少空简直要服了宋飞宇。宋飞宇自我怀疑什么都好，竟然怀疑最不该怀疑的事情？

唐少空叹了气，宋飞宇紧张地继续背着他走。

前面的走廊上又挂着一具尸体，也是红衣长发，宋飞宇看到尸体都不紧张了，甚至想问问尸体姐姐他该怎么办？

等走过了那具尸体，唐少空终于开口了。

他语气无奈，小声在宋飞宇耳边道：“现在的种马是不是都只长那里，不长脑子？营养都专门供那里成长去了，一点也不分给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