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28(羊毛衣风靡草原)

相比起这些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他更希望看到大家都能穿上羊毛衣。

“好了,我们学习吧。”他鼓励周围的小伙伴,“等大家成为厉害的巫医,什么都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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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些医书都是中原的文字,真的好难认啊,但没有一个人放弃,即使他们想放弃,他们父母也会拿棍子揍到他们不敢生出这个念头,毕竟草原上多的是孩子都想加入。

他们还是仗着和巴图玩得好,才得来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这群孩子学习时,遇到不懂的,还会问先懂的桑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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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啊。”

桑雅是所有人中学得最快最好,那些人在江思印忙时不敢去打扰他,就去问桑雅,桑雅也会为他们解答。

每次江思印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群小伙伴,竟然连一个姑娘都比不上,真是出息!

这群小伙伴中有学得快的,自然也有学得慢的,江思印第一次觉得,教书育人是件痛苦的事。

“真羡慕你啊。”他对旁边叼着干果的鹦鹉说。

冬天到了,鹦鹉缩在帐篷里几乎没出过门。

听到江思印的话,它很是不解地“嘎”了一声。

江思印抱怨道:“你的学生比我的学生好教多了,我真羡慕你有这么聪明好学又上进的学生,不需要你费力气!”

鹦鹉不禁歪头,黑豆眼迷惑,我的学生不就是你?

妈的,原来这娃是拐弯抹角夸自己呢,真是不要脸!

好不容易送走学习的小伙伴,天色已经暗下来。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江思印抱着枕头跑到他爹的房间,“爹,今晚我想跟你睡。”自从跟他爹睡过后,他就不再乐意自己睡了,这么冷的天气,他爹身体就像个火炉,挨着他睡非常暖和!

江河随口应一声,头也不抬地说:“你先睡,爹还有些活没干。”

他拿出儿子的衣服,找出针线盒。

江思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看着头顶的帐篷,喃喃道:“爹,中原人总是将胡人想像成不开化的野蛮人,开口必称不知礼义廉耻的畜生……草原真的太穷了,爹您说的抗风险能力太糟糕,想要知礼节最起码得仓廪实……”

“你看阿克善他们和那些中原的小孩没什么不同,他们也会在吃饱肚子的情况下玩乐,吃糖的时候一样开心,部落的老人有什么麻烦,他们也愿意帮忙……”

江思印侧过身子,看着床前坐在灯光下的和尚爹。

和尚爹的脸在暗黄的灯光下,光洁莹润,如同玉石般无瑕,他低头缝着自己的裤子,他和那些小伙伴们玩得太疯了,衣裳经常这里破那里裂。

这一幕不管看多少次,江思印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如果不够深爱,他爹怎么会亲自为他缝衣服呢?

“所以爹给草原带来了莜麦。”江河将缝补好的裤子放床边的凳子上,转头对孩子道,“你不用想太多,胡人养你三年,爹涌泉相报,为他们谋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

江河从未想过将江思印从草原带走,便一走了之,不管如何,桑雅一家救了他儿子,他儿子欠下胡人的因果是事实。

江河思考会儿,“要不爹来试试看?你来帮忙!”

羊毛和毛衣之间的差价实在太大,经商后变得更精明、对银子更上心的大王子想到都心疼。

阏氏转了一个圈,高兴地说:“款式还挺好看的。”

和江思印学习的胡人小伙伴的家长们得意不已。

桑雅一家听到这消息后,很慷慨地贡献出自家的牛羊给父子俩做试验品。

江思印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无所不能的和尚爹,“爹,现在有办法吗?”

冬天没事干,胡人们白天都是聚在一块儿烤火聊天,听闻这件新鲜事,纷纷过来看桑雅家的实验羊。

桑雅嘴角含笑,“阿爹,我发现牛羊更爱吃莜麦杆,我现在将黑羽草跟莜麦杆混合拌给牛羊吃,它们吃得可欢快了。明年我们家多种些莜麦,杆全收起来,到时干旱也不怕了。”

某位和尚爹也没抓住儿子的蛀牙不放,反正这个月的点心没了,他会吸取足够的教训的。

“冬天的羊肉不好吃。”江思印嘀咕着。

大师那么厉害,他们家的孩子只要学会个一招半式的,日后养的牛羊肯定比别人家的好。

“也不像蚕丝。”

“明年才有办法。”

二王子和三王子低头算了算两者的差价,简直气炸了,拍着案桌道:“这些可恶的中原人,竟然是用白菜价买走咱们的羊毛,然后用近百倍的价格卖毛衣给我们?”

“天太冷,我忘记刷牙了。”他吭吭哧哧说,头都抬不起来。

“巴图,过来喝杯奶茶。”桑雅去给他端奶茶,他们家现在不缺物资,她做奶茶时都喜欢做成甜的。

左右贤王赞同地看了一眼大王子,“单于,咱们得派细作去中原调查,这毛衣怎么做的。”

江思印和桑雅也跟着出去,包括那些小伙伴们,反正冬天没什么事可做,还不如去实践。

家里有孩子的人心下盘算着,要不要让孩子拜巴图为师,大师那么宠自己的孩子,徒孙肯定也会愿意点化一番的吧?

王帐里顿时一片哗然。

“爹,桑雅姐说,他们的牛羊冬天时都瘦了,你有没有办法?”江思印赶紧转换话题,心里暗暗祈祷他爹赶紧忘记这事,他都多少天没吃到甜甜的点心了。

“……”

但众人知道,老单于肯定有话要说,是以都不敢放纵。

他的生活习惯其实很良好的,只是那几天雪下得很大,被窝里又暖和,他睡着就忘记了。

单于对着身上的衣服摸了又摸,朝门外的守卫道:“你们叫几个王子过来,还有左右贤王。”

特地过来查看的桑雅勉强挤出笑容,“巴图,死了也没关系,肉还是可以吃的。”

江思印不禁羞红了脸。

酒足饭饱,老单于擦干净手上的油腻,沉声问:“你们有多少人穿着毛衣的?”

“今年不错了,至少咱们的牛羊都活下来。”桑雅爹语气中带着感激,“多亏了大师,我们收割了很多黑羽草,晒干后是上好的饲料,相比起往年,牛羊算不上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