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吁了口气, 点开了微信, 她刚刚挂断的是吴娅的电话。

戚月拿着手机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给她重播过去，吴娅又给她打来了跨国电话。

她大约能猜到吴娅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 她抿了抿唇，将电话接了起来：“妈。”

“月月, 吃过饭了吗？”吴娅在那头问道。

“吃过了，您呢？”戚月靠在床头柜边上，抬起手将关了台灯，把房间里的夜灯打开了。

“我也吃过了。”吴娅沉默了会：“我接到了你爸的消息, 月月, 你交男友了？”

戚月没吱声, 吴娅继续道：“你恋爱了妈妈很高兴, 但也应该给我发个消息说一声, 你说是吗？”

戚月依旧沉默着，吴娅叹了口气：“月月。”

戚月这才开口道：“您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吴娅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疼, 就听见戚月继续说道：“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跨国电话也挺贵的。”

吴娅再次叹了口气, 不过还是直白开口了：“戚明越约你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 他这个点已经在锦城的飞机上了。”

“非见不可吗？”戚月问道。

“再怎么说，戚明越也是你的父亲。”吴娅说道：“我在国外，你有什么难事我也没办法帮你，你爸挨着你近，有什么事，他能帮你一把。”

这话鬼才会信。

戚明越帮她？要不是他有什么急事要求人，他估计都想不到自己还有个女儿。

戚月沉默不语，吴娅也不说那么多了：“地点明天早上我发给你，记得去。现在国内应该已经很晚了，你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