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漪道:“别说两年, 就是再过二十年, 我也不会同意。这件事没得商量。”
谢无度眸色渐冷, 而后又化作一抹笑意,唤了声:“阿娘。”
她口口声声说,她是自己的阿娘,可是这么些年,她除了生下他,又做过什么一个娘亲该做的事呢?到这种时候,她在乎的不是他与谢慈如何会发展到今日的关系,也不在乎她儿子的幸福,她只在乎她的脸面,因此堂而皇之地说,不论如何,我是你阿娘,拿出娘亲的身份压他,还真是可笑。
他微垂下眸,什么话也没说,只道:“臣告退。”
说罢,便转身而去,显然是不愿与萧清漪废话,亦没说愿意答应妥协。弘景帝看着他无礼的举动,叹了声,看向萧清漪:“皇姐,你与敛之毕竟是母子,怎生像仇人一般……”
萧清漪目视着谢无度离去的背影,“不是我要与他做仇人,是他把我当做仇人。”
兴许谢无度当真是她前世的冤孽,此生投胎来她肚子里讨债。
弘景帝只得叹气:“可这事……朕看敛之的态度,不会轻易罢休。你也知道敛之的性子,他想做的,总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做的。可此事的确不大妥当,朕以为,兴许是两个小辈一时兴起……”
萧清漪没在听他说话,她在想一些事情,她知道这件事谢无度不可能善罢甘休。他要求弘景帝赐婚,无非是要堵住天下人的嘴,让这桩婚事更名正言顺。即便弘景帝不答应,他也会要娶谢慈。他既然已经向弘景帝提出赐婚,想来是做好了与谢慈成婚的打算。
无论如何,她不会让这桩婚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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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谢慈闲在府中,躲避外面的流言蜚语,王府里的人也都讳莫如深,没人敢提外头那些难听的话。
谢慈不是闲得住的性子,早已经百无聊赖,趴在水榭的栏杆旁敷衍喂鱼。起初还能有些兴致撒鱼食,渐渐没了耐心,她随手从饵料盒中抓过一把,抛向池中,那些鱼儿们争先恐后地浮出水面,冒头争抢。鱼儿不知饥饱,谢慈喂多少,它们便吃多少,一个时辰过去,谢慈恍然回神,望向池面,吓了一跳,竟是已经撑死了不少鱼。
她吸了口气,赶紧收手,将手中还剩的半把鱼食放回盒中,又命她们将撑死的鱼打捞上来。谢慈看着她们打捞死鱼,抱着胳膊叹气。
谢慈躲得远远的,跟在丫鬟们身后,看她们把撑死的鱼带走。她撇了撇嘴,转过身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而来。
谢慈有些惊喜,步子都轻快几分:“你回来了。”
谢无度嗯了声,伸手牵住谢慈,动作行云流水,一旁的丫鬟们纷纷低下头。其实那日夜里她们得知这消息时,还不大敢信,这两日见他们二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