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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儿子一出生,便牵动十方阴煞汇聚而来,怕是大凶大恶的恶鬼图罗转世,一旦他这人身挡不住阴煞而崩溃,便会造就这世间的凶物,为祸人间……’

从头到尾,提着婴儿的白须老者只满眼厌恶地说了一句:

‘孽障,该死。’

晏鹤痛苦不堪,苦苦哀求,却依然没能留住自己的儿子。

另外两名面善些的同行者对他说,就算儿子不会被立即绞杀,但也不可能放任他在俗世中成长,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长秦道人:‘其实舍了这个孩子,对你们未必是件坏事。他生来不祥,身上带煞,长久接近容易给你们夫妻俩带来不好的影响。’

'你妻子生产时大出血,差点抢救不过来,未必没有他的影响。’

晏鹤浑浑噩噩,绝望无措。

一天之前他还是事事顺心的新贵,转眼间他连自己的骨肉都护不住,更不知如何同还在昏迷的妻子交代。

或许是因那乾清门老者的视线太过冰冷,又或是被他们口中的‘凶物’,‘邪煞’给骇住了,总之那一刻的青年晏鹤退缩了。

事后无数次得知晏承受的苦,看到与大儿子为数不多的相见中,他愈来愈冰冷的目光,和日渐沉默阴郁的气质,晏鹤总会后悔不已,恨当初自己的无能。

因此当晏承平静着说他不怪自己,晏鹤几近逃避地相信了,并从此不再追问;

他怕听到大儿子的恨。

晏鹤又想拼尽所有得补偿晏承,可晏承也不需要。

这个孩子聪明,有种打碎了骨头都能咬着牙不吭声的狠劲儿,远比他,和这世上绝大多数人优秀,回到晏家后很快便蓬勃生长,一眨眼就长到了让他也望尘莫及的高度。

他和妻子很为他骄傲,却又带着愧疚更不敢亲近。

再说回晏家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