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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他自己闻闻自己的身上,都有种在闻臭咸鱼的恐惧感。

就像是他的身体内部正在腐败、溃烂。

最开始梁有康还以为自己x生活不检点,被传染得了病,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变化。

他以为自己摆脱了刘纯欣,实际上并没有,他的身心状况都越来越差。

在数次被光线灼伤、古怪外貌吓到了楼道里的邻居后,梁有康也从暂时不能搬走,变成了没法搬走。

梁有康像藏在洞窟里的过街老鼠,失去了走在阳光下的权利。

他心里怨恨、害怕恐惧,每天在昏暗的房间里搜索如何‘灭鬼驱邪’。

直到现在被顾之桑戳破,他的内心仍没有对自己所作所为一丝一毫的愧疚、后悔,仅有对刘纯欣的痛恨、怨怼。

听他满脸鼻涕眼泪、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时,门外也响起了脚步声。

本地警署的人接到通知赶了过来,准备把梁有康押送回局里重审。

他们打开房门之后,也被屋子里的冲天恶臭熏了个头晕眼花。

不少参与过命案调查、闻过腐烂尸体味道的警员,都有些忍受不住这屋子里的气味,胃里阵阵地抽动。

把梁有康押出去的时候,他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拼命把头往警员的身后躲,说自己眼睛疼。

许多听到动静的邻居纷纷打开门,在门边观望。

看到梁有康满脸满脖子的硬疙瘩,都以为他得了什么传染病,面露忌惮和嫌恶不敢出门靠近。

顾之桑和仡辽蝉进屋前聊过两句的邻居大娘也伸头看着热闹,冲两人竖了竖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