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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桑哭笑不得。

这时严朗的车子已经开入了偌大的晏家。

一进入阵法之中,周围外泄的煞气便更加明显。

感受着此处的力量,顾之桑能够理解为什么玄门的人对这个凡俗世间的晏承如此重视了。

他现在就像一颗储存‘凶煞’的罐子。

罐子的储量有限,已经到了濒临爆炸的极点。

只要晏承这个容器撑不住,那么如此多的煞气必然会把他转化为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凶之物、为祸人间。

顾之桑更好奇了。

这个晏承究竟是什么人,才会有这样凶的命格?

他一介肉体凡胎,又得有多强大的毅力才能在这样的‘凶煞’侵蚀下存活二十多年?

跟着严朗走进晏家主厅的时候,顾之桑发现此处的人数竟然不少。

数名服饰各异的方外之人或垂眸假寐、或盘膝打坐,但从众人放在法器上随时准备祭出的手,以及他们紧绷的身体和锁住的眉头,仍可看出他们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一个结果。

守在门口的玄师看到严朗,唤了一声:“严先生。”

他看到严朗身后的顾之桑后,眼睛不由大睁。

屋内的众人听到声响,也都侧目看来,一时间神色各异。

顾之桑感受到一道怨念深深的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她顺势看了过去,发现那人非常眼熟,正是当时去围堵自己抢夺玉指骨的其中一名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