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钉住了,他甚至没有力气大声呼吸,而且他还要继续假装瘫痪,不能动弹,不能逃……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头一次那么痛恨自己的这个骗局。

男人则衣冠楚楚的立在他身前,任由他依靠。

季少煜另一只手扣着他,力道很大,他说:“早点像这么乖多好。”

只是他的声音却听不出有多高兴。

明明季少煜才是那个折磨他的人,但不知为何,阮唐却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看见了季少煜的可怜和脆弱。

只能用这种手段留住想要的人,这不是可怜是什么?

阮唐想说他只是没力气了,不是变乖了,但他能做的只是软软的依靠着季少煜,酥麻感甚至传到手脚。

但是也有一个可能,阮唐确实升不起什么反抗的力气。

因为他也曾渴望过这样一个紧紧抱住他的怀抱。

在曾经无数个冰冷的夜晚。

他想要的就是如同季少煜这样的有热度的怀抱,一副宽阔可以依靠的肩膀,臂膀紧紧地抱住他。

阮唐一直认为,像他这样拥有不幸福的童年经历的人,是不适合拥有爱人的,因为他做不到有些人口中真正的理想中的爱,做不到自身精神上的满足,做不到把恋爱当做可有可无的事。

他需要有一个人来弥补他缺失的那一部分。

这是件难事。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想那些了,季少煜用手段强行让他回神。

季少煜全程保持着衣冠楚楚的状态,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只为了让阮唐做好准备并且习惯。

快要日出的时候,阮唐咬牙切齿,又困得随时快要睡着,“有必要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