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阮唐又能做什么呢,双手被他牢牢压在头顶,双腿瘫痪根本无法动弹,除了拼命侧开脸躲开他,什么都做不了。

季少煜咬了他口感很好的耳垂,又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几处印子,让阮唐产生了一种错觉,季少煜好像真的是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字面意义上的。

当季少煜快要触碰到阮唐的唇时,阮唐发出更加抗拒的声音,漂亮的唇瓣一张一合,因此变得更加殷红,引人遐想。

看着阮唐格外抗拒的神情,季少煜感到自己尤为激烈的情绪,那样鲜明的占据着他的脑子,是因为他找到能报复阮唐的手段了吗?

但是,为什么这样难受?

为什么他也好像不受控制了,阮唐柔软的不行,像一捧湿湿热热的水,随时可能在他怀里流淌掉,让他忍不住将其越抱越紧,胳膊牢牢的镶嵌在对方腰间。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其实并不那么讨人喜欢,但是却随着阮唐的吐息和温度,缱绻的,粘稠的,逐渐让季少煜铭记。

阮唐就连反抗,也是小猫挠人一样的力道,让他完全无法停下来。

不,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这种手段……

竟然让他,有些沉迷。

沉迷会上瘾,这是枷锁,于季少煜而言,他习惯斩断一切阻拦他的枷锁。

可能影响到他威胁到他的一切,都是枷锁。所以季少煜从不酗酒抽烟,从不沉迷于任何不良嗜好,他的人生清晰而高效率的朝着目标前进着。

更何况,这人是阮唐。无论是谁都好,但不能是阮唐。他的枷锁落到阮唐手上,就成了把柄。

于是季少煜倏地松开了他,快刀斩乱麻,一下子退到了床边。

暂时合拍的激情戛然而止。

尽管他的呼吸还是急促的,阮唐的呼吸同样还没调整过来,暧昧气氛明显昭示着今天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二人的接触就不止于此了。

但季少煜这会儿看阮唐的目光仿佛是看有毒的罂粟花,好像阮唐一举一动、一颦一蹙都是在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