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含地那么轻,那么柔, 好像被蚕丝轻裹,可是裹着裹着,她竟是动不了了。

一点点儿,唇齿间,被好热好烫的舌尖顶开了,舌尖狡猾的探进来,却又是极柔极轻,像是在吐丝的蚕宝宝般,会来回摆动,伸缩自如。

还没等冷诺去回应,舌尖便躲开了。

林宽眉眼里都是荡着平日里看不见的涟漪,在晨光下闪闪发光,啾地轻轻留下了一声明雀的脆响,他笑了笑抿了抿嘴。

“怎么,俐齿都不锋利了,不会咬人了?”林宽笑得放肆,竟有些痞气。

冷诺的脸微微泛起了潮红。

“好久没亲嘴儿了。冷诺也温柔了。”林宽高挺的鼻翼轻轻触碰过来,跟她蹭了几下,“怎么这就脸红了。晚上还有更让你脸红的呢。”说着林宽蜷起手指在冷诺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下。

突然出现的林宽,虽然是她天天念着的林宽,可字字句句都如此直白赤螺,冷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了,“你、林宽,你怎么一回来,像换了个人,怎么流里流气的,像个、像个、”

“像个什么,嗯?”短短一句话林宽又轻轻吻过了冷诺的唇。

“像个流氓!”冷诺脸上绯红,一扭头转了过去。

“可是,我们是夫妻啊。斯斯文文的,我怎么做个合格的丈夫。我守了一年孝,也让你等了一年。冷诺,我们不等了,一天也不想再等了。”林宽把冷诺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说的一本正经。

冷诺:……难道是我失忆了?

冷诺顿住了,在林宽温暖的手掌里,脑子不转了,她想不明白了。

“冷诺,别怕。”这句话倒是很熟悉,这才是林宽。

“林宽,你怎么了。元宵节,我嫁给了林枫。你知道的。谢然还下了药,你也知道的。你还打了谢然,难道不是么?”冷诺这次真怕了,她必须要说清楚。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相信大哥。大哥都告诉我了。”林宽依旧是成竹在胸的一张脸,丝毫没有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