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然,跟张梅霞她爸最后坐的同一辆卡车离开的可可西尔里。”冷诺淡淡的。
“你想说什么?”
“那辆卡车是新换的胎。”
“这里的路,你们不是更清楚么。那你和谢然算是幸运了。”林宽的心思不在说话上,他又摸了摸冷诺的额头。
“林宽,车胎,是谢然换的。”
“哦?”林宽的手停住了。
“应该是新胎才对。”
“噢。”林宽站起身,去端起了水盆子,背对着冷诺,“我出去把水换了。顺便去看看大哥怎么去了这么久。生病的时候,别提死人了。不吉利。”
没等冷诺再说话,林宽已经出去了。
不吉利?林宽一个医生,可从没听他嘴里说出来个不吉利。
不过,总算清净了。
林宽出去了。
这应该就是冷诺想要的才是,她躺在被窝里,看着圆顶帐篷的天棚,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赶紧把推下去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再盯着棚顶的时候,又觉得好像坐在了旋转木马上,头晕的厉害。
等冷诺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帐篷里面还生着火炉,外面太阳晒得暖暖的。
冷诺觉得头不那么痛了,伸出被窝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