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吗?林宽,你要跟我说的就这些吗?”其实,冷诺也不知道她在期待林宽跟她说什么。

“哦。你是说央吉吗?她是个好姑娘,是老藏医家的女儿。很努力,努力学汉语,努力学西医,是个执着的姑娘……”林宽说着说着,垂下了眼睛,声音也弱了。

“你是个混蛋林宽,你真的是个混蛋。”冷诺的眼睛追过来,眼神犀利,声音厉色。

“是的,我是个混蛋。我知道。你知道就好。”林宽猛一抬眼,好像遇到了他应付不了的疑难病症,嘴一咧,不负责的撒手了。

“她知道么?你嘴里那个好姑娘,央吉她知道么?”冷诺刚刚流过泪的眼睛里似乎结了霜,笼着一层薄雾,已经看不清她清晰的眸子了。

林宽这次没有回答她,他不是要逃避,而是眼前,刚刚脱了缰,绕着羊群奔跑的褐色骏马,疾驰了一圈,正从冷诺身后就要奔过来。

来不及了,林宽迎着马头,纵身一跃,抓上马鬃就跟着它一起翻进了草丛中。

刹那间,能把一头脱缰野马绊倒的不是林宽一个人的力道,一起翻进草里的还有及时赶过来的大庆。

这里是草原,草地上不是刚刚漫过鞋底的茵茵绿草坪,而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茫茫野草。

看着擦着发梢扬起的马蹄,冷诺在震惊中甚至忘了躲闪。她眼看着两人一马一起滚进了草丛里,连一声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出声。

她没事了。

“林宽!”看见野草的波浪越来越远,冷诺才终于忍不住捂住了嘴,一个人轻轻喊起了林宽的名字。

“缰绳拉住了,你还要死拽着我吗?”林宽冲着翻着他身上的大庆低声怒吼。

“有件事儿,得告诉你。”大庆身子没动。

“非得这时候说?!”林宽真的是又急又气。

“那个女人懂藏文。”大庆贴着林宽耳边说完,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