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张梅霞的信纸,不是邮寄过来的。整整齐齐的,应该是一直压在书里,纸张泛黄,除了旧书味儿,还有淡淡的烟味儿。应该是有人送过来的。”冷诺口气冰冷下来,像是在仔细回忆着陈述一件她亲眼看见过的事件。

林枫没有说话。

冷诺吞了口酒,淡淡地叙述着,“信纸上的内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委托的。林枫你说,是不是林宽回来过了?林立突然哭得夸张,态度也转变的奇怪,只可能是林宽回来过了,对不对?”

“丫头,我没有看见过阿宽。看见了,我也不会瞒着你。你说这些,我也不知道。”林枫顿了顿,还是抓起了酒盅把酒饮净了。

许是嗓子被酒精刺激了,声音变得低沉了几分,“丫头,不管你想说什么。张国强父女的死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也知道你跟他们不对付,但人死为大,别再提了。有一点,我可以跟你保证,阿宽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医生。你不要想偏了。”

冷诺没再跟林枫计较。

既然林枫能够提醒她,让她别想偏了,那无疑林枫是猜得到,如果想偏了,会让人怎么想。

就算林宽是个高明的医生,可他到底跟张国强父女的死有没有关系,冷诺并不清楚。

直到院子里熄了灯,谢然才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步履轻盈,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喝醉,直到离开了林家院子,才快步转了几个胡同,上了辆等在那儿许久的卡车。

“谢哥,你这红娘做的不容易啊,天天去给人家搭线,人家还不记挂你的好。你说你图个什么。”

刚上车,大庆就给他拧开了杯子,递过来一杯凉开水。

“大庆,别回家了。去趟三化。给林宽发个电报。”此时的谢然,脸上挂霜,冰冷的跟桌子上喝嗨了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谢哥,你先喝口水吧。你是不是喝多了,大半夜的给林宽发电报?”大庆把杯子又往谢然怀里送了送。

谢然没理他,拉开了卡车储物箱里的小日历本,快速翻了翻。“告诉林宽,林枫跟冷诺要去他那里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