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让冷诺不敢去相认。

然而,即便隔着一层眼罩,看不见那曾经熟悉的深邃眉眼;短暂的肌肤相贴,高挺的鼻翼轻触,下巴的轻触摩擦,炙热喘息间透过来沙哑而磁性的声音……

冷诺似乎又觉得已经不需要再开口确认了。

可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男人能从天而降,横抱着她,呵护着她,却不肯解下来束缚着她的绳子,碍着她视线的眼罩。

为什么他明明听见了她一遍遍的追问,求助,却能完全不理不睬。

他到底在怕什么,怕她看见什么,还有什么是她没看见过的。

他到底在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她想不通,想不明白,不愿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曾经一次次在床前求而不得,她告诉他“想要”的真心要用这种方式被□□……

冷诺彻底清醒了。

被捆着绳子,冷诺抬不起胳膊去挽着他的脖子,抬不起腿去缠着他的腰杆。

她太恨了,太怨了,她简直怒了。

她现在唯有三寸口舌可动。

既然你只让我动这三寸口舌——

冷诺心一横,挺起腰肢,把舌尖探了进去,探进了男人不设防的一腔热忱里。

她肆意纠缠这男人忽然没了底气的舌尖,她游刃有余地带走了所有的主动权。

就在男人躲着要抽走挪开的刹那间,冷诺抬起头,猛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