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醒来,天已大亮。

冷诺一个人裹在暖暖的被窝里。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头,根本没有热乎气儿,林宽早就不在了。

被子里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被子的味道跟平日里不同。

隔着淡淡的消毒水儿味儿又透着浓烈太阳的气息,冷诺抱着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猛吸了一口,又在被头蹭了蹭脸。

“冷诺,二哥让来叫吃饭了。”门外的林立这次没敲门,只隔着门清着嗓子喊了句。

冷诺答应着,下了床,脚一着地才发现,昨晚脚底的伤口不觉得痛了。

昨晚明明赤着脚来的,这会儿脚上还套了两只浅蓝色的棉袜子。

冷诺拉开袜子一看,里面几处已经涂上了紫药水儿。

这也睡的太死了,脚底板是有痒痒肉的敏感地方,竟然浑然不知。

不过,转念想想这个夜里悄悄给她上药穿袜子的林宽以后就不再身边了……

留人的话她说不出口。

但这会儿这屋里没人,她又舍不得的回头抓了把被子在身上抱成了一团,蹭了蹭鼻尖。

她想记住,这是林宽的味道。

冷诺也是饿了,抱着被子,肚子咕噜叫着,又闻到了门缝里飘进来的浓浓饭香。她这才站起身出门。

山妞走了这些天,林宽也一直是忙到晚上才回来。家里都是林宽随意买回来,凑付着有一顿没一顿。

在家吃顿早饭,似乎也成了久违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