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臂一掰。

咔嚓。

玻璃断面笔直,整齐。

门被推开了。

“你怎么这么糟蹋自己,你还在发烧。”林宽已经从身后架起了冷诺。

他看了眼玻璃断面,补充道:“就这么不信我?剩下的我来。”

“林宽,我没有不信你。术业有专攻。你让我把玻璃裁好了,镶玻璃你来。”冷诺不是商量的语气。

决定了的事儿,冷诺会付上要挟,“不然,那桌上的东西,你自己吃。”她现在眼里只有玻璃。

这一招果然好用,林宽站在身后默默看她两下裁断了玻璃板。

林宽拾起来玻璃片往窗框子上比量了下,正正好好。

以前都是听大哥夸冷诺是建筑奇才,林宽看不懂他们的图纸,听不懂他们的设计。

但今天裁玻璃这件小事儿之后,他双眼四皮的大眼睛里也闪烁了对冷诺佩服的小眼神。

等涂上腻子,镶好了玻璃,林宽洗了把手又过来帮冷诺喂了豆浆又喂粥。

“一大早就这么多稀汤寡水的一肚子,你是西医么?今天得跑赵总介绍的几家,喝这么多,找厕所都来不及。”冷诺坚决拒绝了最后的热水。

林宽放下了茶缸子,这次也学着冷诺,话语不容商量:“冷诺,今天你哪儿都不能去。我不但是个西医。还是个手段强硬的西医。你若是不遵医嘱,我就把你捆在这床上。”

“你开什么玩笑,你敢!”冷诺就受不了林宽这套对付林立的凶神恶煞吓唬人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