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几个人就那么齐刷刷的尿了一地。
从那以后,不用动手,只要往哪儿一站,林宽就令人望而生畏。
这些年过去,明明一副硬朗帅气的脸,林宽却从不自知。他暗自以为自己的脸真就是能让人吓尿。
想护着冷诺,又怕吓到冷诺。
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真怕会在冷诺面前把那个傻逼男人锤成肉饼。
林宽深吸了口气,在招待所门前轻轻敲了敲,没人。
又加了些力度敲了敲,依旧没人。
他问过谢然给的名单上所有的人,就在绝望的时候,最后这个油田的赵总清楚的告诉了林宽冷诺的住处。
他住过国营企业的招待所,知道晚上没有人会突然入住,所以一楼这个时间是没人坐岗的。
既然人在这里,林宽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他后退几步,看了眼三层楼,十二扇窗户。有两扇窗透着幽暗的灯光。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夜,林宽又退了几步,猛然一个助跑,踩着墙壁就敏捷地爬了上去。
不是脱逃的爬墙虎。
林宽像攀岩的猎豹,浑身每一块肌肉都跌宕起伏,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抓住了二楼的栏杆,林宽脚底,也仿佛有猫科动物的肉垫,轻巧敏捷却没有杂音。
他一扇扇窗户查过,在栏杆之间徒手跳跃。
寻他最爱的妻子,即便朗月时而被云遮,再微暗的光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