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函数不能死记硬背,冷诺灵机一动,把林立书包里的几根雪糕棍取了出来,弹弓上的橡皮筋拿来一缠,立马两把三角尺出来了。

图形并茂解释起来可总算让顽劣学生也清晰了。

等林立做题的一会儿工夫,冷诺还从厨房取了捧面粉,浇了水点上瓦斯,浆糊都弄出来了。

再一抬手,拆了橡皮筋儿,雪糕棍的正三角形,直角三角形尺子便成型了。

“六姨,你这也太牛了吧!”林立赞口不绝。嗓门也大了起来。

“你哥他们没陪你玩过?”其实冷诺只是随口一问。

“我跟二哥差了十岁。他们俩一直都把我当小孩儿看。”冷诺听着点头赞同,心道: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儿么。

“不过,听我妈说,大哥跟二哥虽然只是堂兄弟,但他们可亲了。大哥是搞建筑的,手可巧了。小时候二哥的玩具都是大哥给做的。就算家具,也是大哥自己打的。”

“呦,这么厉害,这桌子也是?”冷诺顺手敲了敲厨房的圆桌。

“哦。这个不是。后来,大哥出事儿了。他自己做的东西,都被他一把火给烧了……”林立没再说下去,伸出手,捂在嘴上,没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

扭头一看身后的座钟,可不是已经快十二点了,林立第二天还是要上学的。

冷诺这才催着他洗漱睡觉去了。

等林立上了楼,一楼就只她一个人了。

下午一个人眯了一觉,又跟林立聊了一晚上,这会儿可是清醒的很。

她端着茶缸子正要回房时,路过书房,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想起林宽出门前在饭桌上说过,北港大桥的图纸画好了——应该就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