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疯子置气,冷诺只想先缓缓。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林宽一声不吭的坐在了床边。
冷诺坐起来蜷缩着,往床角挪了挪身子,“你也出去。”
林宽没动,抬起的手也按在了冷诺的脖颈上,“声音并不嘶哑,环杓关节没脱臼。你没事儿。”
这根本不是关怀的问候,只是冰冷的陈述。
“出去。”冷诺转过脸去。
林宽这次还真是利索的出去了。
可不过几分钟,没等冷诺站起身锁上门,人就又端着个脸盆回来了。
把昨晚倒在地上的三角桌扶起来,把脸盆搁在了上面。
他不冷不热的说:“自己洗洗吧。你这脸上的浓妆都是铅粉,一会儿没法出门。”
铅粉!?
就算你是个医生,这人作死都是怎么难听怎么说话的么。
冷诺站起身,低头往盆子里瞅了一眼:崭新的白瓷脸盆里画着两只鸳鸯戏水。半盆清水,映着她这张脸,可真是红花六彩的,的确狼狈。
见冷诺没动,林宽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手上一块儿刚掰开的肥皂,一条叠的整齐的毛巾。
“都是新的。洗完了脸,我在外面等你。”这次背对着冷诺说完话,林宽便径直走出去站在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