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需要过于强烈的反应,也无需谁来分担,他这一路都是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就像对影庭里那池静谧的湖水,能落花便落花,能有光照上一片也就照了,但不希望任何除他以外的人来激起水花,拍手叫好地称赞,亦或是声嘶力竭地呐喊,通通都不需要。
太过吵闹又厌烦。
如果就像现在这样,宁静又平和,那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他心里那些残垣断壁的遗迹,一座又一座,萧白舒若只是如那天在马车上的春日暖阳一般,静静照进来一层,尚且还有一点能够让人沉溺的温度。
“这两年,你都在找洗髓移骨散吗?”萧白舒问。
“嗯。”楚欲即开了口,也没什么避讳地:“好在我以前跟我爹去拿过万物湮,不然还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你爹,姓楚吗?”萧白舒小声问。
“不然呢?”楚欲笑起来:“我没随娘亲的姓。他是我养父,待我们很好。”
萧白舒:“是楚行之吗。”
楚欲敛眸:“嗯。”
萧白舒:“客栈那个说书的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楚欲转过脸看他:“不过,萧庄主居然见过百毒圣手的画像,也算缘分。”
萧白舒想起来江湖上对那三件宝物的传闻:“百毒圣手,相传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楚欲移开视线,去看烧起来的火堆。
火苗徐徐,山洞里已经暖和起来了,他的身体睡过一觉也修整了些。
“那人没讲完的旧事。”他拾起萧白舒用过的木棍,拨弄几下火堆,就燃得更高。
不紧不慢,声线如常,却格外悠长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