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欲就在他旁边的房间里安睡。
萧白舒跟他原本也没有需要日夜相伴,共枕而眠的理由,昨夜那遭一过去,楚欲像是没什么所谓,但他不能不在意。
放才谈过之后,楚欲扔给他一定会跟去的态度,和没一点留念地姿态就回房了。
他这时候才发现,楚欲虽然风流浪荡,但对他可以算彻彻底底的君子之交了。
神剑宫留在他房里睡,是因为要保护他。
一床被褥里,他没一丝一毫地逾越,拿内心给他暖身,也不会趁机动手动脚,倒是自己第二日睡醒看了他的睡颜许久。
客栈里醉酒一场,醒过来后的日子里,楚欲除了那次在马车里对他举止亲近,刻意示好,其他时候跟以往没什么区别。
昨夜抛给他那几句话之后,今日连一点平日里会有的熟稔也没有。
当着兄长的面还能调侃他,只剩下两个人却要撇清关系,不让人误会,还急着要走······
连跟萧潇都能并肩而坐,相谈甚欢,在自己面前,却只有药方,事宜,一点暧昧也没留下来。
萧白舒坐在桌前将楚欲用过的茶盖拿在手里,学着他经常把玩的样子,想立起来打转,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茶盖一次次地倒下来。
落在铺了锦缎的桌面上,响声顿顿的,不干脆,也像是不讨喜一样。
他垂着眼,拿出来在算账本的时候才有的耐心,不厌其烦地重复、失败、再重复。
楚欲的指尖轻轻一拨,就可以灵巧转出光晕来,他怎么也立不住。
翻滚几下,那茶盖还终于打着圈儿的砸在了地板上。
这响动,他想凭楚欲的功夫就是闭着眼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