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舒自从跟随母亲学经营商道, 衣食住行都是极金贵的,身体更没受过这样的颠簸。
他们马不停蹄赶在日落时到了宁州边界的小村子。
楚欲懒懒睁开眼, 背靠着萧白舒扭头看了一眼。
零零散散的几个房子修在田地的缝隙处, 水田上面连个能走的路都没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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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是以织锦绸缎和精致的小瓷器出名的。
跟南方边境上的燎南有不少的生意来往,高档的摆件绸缎南北的豪绅和官员经常购买,皇宫里的内供就更不用说了。
当地几乎遍地都是手艺人,柳枝的奶奶——柳娘, 也是宁州边上的小镇里出来的, 就算是村落也不至于穷成这样。
萧白舒额角的汗水已经淌过一遍又干了, 浑身又热又狼狈。
强行被当作千里良驹的马匹, 也累得半死不活慢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尾巴不停地甩动。
相比起来, 在后面闭目养神两个时辰的楚欲状态要好多了。
都是骑的同一匹马,楚欲拍拍衣摆上的灰尘,又是干净崭新一样。
“萧庄主,来一点。”
楚欲把挂着凉玉酒壶的手腕往后一伸,吊在半空的酒壶直接打在萧白舒脸上。
“不用了。”他偏过头躲开。
才一开口就是干哑的嗓音,萧白舒余光扫到那酒壶咽了咽喉口。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最后一口, 我不客气了。”楚欲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