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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乔墨的心情犹如急转了一个弯。从恍惚到惊愕,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乔墨木讷地问:“乔飞冉……抢了你的名额?”

“是。”

乔墨轻轻地偏了偏脑袋,所有的误会在他面前都连成了一条线,酸涩也在他心里汇成了一条溪流,它们全部缓缓地流动在乔墨不算宽敞的思绪里。

乔墨压住自己委屈的心,哽咽地再次确定:“……你却以为是我?”

砚池闭了闭眼,依然道:“是。”

乔墨彻底愣住了。

他看着今日陌生又熟悉的眼前人,不可避免地红了眼眶。

所以,寒假过后,砚池才会冷言冷语地踏过自己身侧。所以,面基之后,砚池单方面地冷暴力了他两个月。

砚池为自己的不成熟,满心歉意。

其实他完全可以如白亦凝所说,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来避免这个事实,再胡诌一个让乔墨更好接受的理由。

但他做不到了。

哪怕清楚乔墨会生气,会不接受他,砚池都甘愿承受。

“对不起。”

听着这一声迟到的道歉,乔墨潸然泪下,他再也遏制不住自己迸发的伤心。

乔墨显然不喜欢这句道歉,迟钝地纠结于一个伤疤带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