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平静的说出自己可能活不了的事,倒让他心里难过。

“会好好的度过。”他说。

正在此时,梁九功端着托盘上前来,里头摆着干果点心肉脯蜜饯等,应有尽有,还有一碗冒着白气的奶。

弘晖登时什么都忘了,大块朵颐起来。

康熙:……

白问他了。

一个四岁半的崽,能懂什么。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皇太孙的事很上心,心心念念都是这个,他这才反应过来,所以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比较同意这个做法,只不过面上也知道不可能。

皇太孙,如果弘晖来做,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在和太子短暂的蜜月期后,太子往日里的言行再次浮上水面。

康熙知道,两人现在都在收着,总有一天会重蹈覆辙。

他捏了捏眉心,懒得再去想。

弘晖吃的小嘴巴鼓鼓,对于他们提前透支焦虑的行为非常不理解,这有什么好愁的,未来还有二十年,做点什么不行。

等晚间回四贝勒府,乌拉那拉氏就抱着他掉眼泪,一边道:“都说悔教夫婿觅封侯,依我看,悔教儿孙觅封侯才是。”

这劫数还未过去,又添了太子的凝视,真可怕。

她看向一旁喝茶的胤禛,惆怅一叹:“爷,当真没有法子?”

胤禛手中执着天青色的茶盏,看着那上头的冰裂纹,轻声回:“法子?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