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皱眉,低声道:“此番出事,非胤礽心中所愿,那奴才敢如此行事,不若杖责一番,丢出去便罢。”

是生是死,全凭自己本事。

他也喜欢小弘晖,那么个小小的崽,会替代他的位置,坐在汗阿玛的怀里。

康熙有些失望,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此事无缘无故怎么会起?那是你的侄子,如何容得下奴才起歪心。几个奴才都应该乱棍打死才是。”

想起胤禛的身影,康熙声音更冷:“包括凌普。”

胤礽心里愧疚极了,也觉得弘晖受罪,但他听说他无事,好好的自己走回来还表演舞狮,可见毫发无伤。

他权衡利弊后还是低声道:“汗阿玛,儿臣也甚是心疼弘晖,他才三岁半,颇得汗阿玛喜爱,毓庆宫亦多有不及,然奴才行事偏颇,于凌普也无干系,他那日跟着儿臣,并没有空去做别的。”

他躬身,声音哀切。

康熙摇头。

“行了,就按朕说的办。”

他不想多说。

今天为弘晖做主做定了。

胤礽觑着他的神色,知道事情毫无转圜余地,然而凌普干系甚大,又是他奶兄,若是被处死,他脸面不保倒是小事,失去心腹简直是自切臂膀。

“汗阿玛,儿时您也曾抱着保成哄睡,但那时候汗阿玛好忙啊,整日里跟保成说,等您忙完。”

“然而日复一日,您都在忙。”

“能陪着保成的只有奶兄一人。”

“儿臣会去跟老四道歉,负荆请罪,只求汗阿玛三思,儿臣看似您亲封的储君。实则孤寡一人,身边属实没个能说说话的亲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