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倒是没败露,父亲也没因此训斥过她,可不巧的是没几天她就打碎了装着母亲照片的相框,被罚跪在小黑屋里,从此也就没有什么出来玩的自由了。

真没想到,那个小男孩居然是迟宴。

在她意识到对方母亲赶来的时候就匆匆逃跑了,而照片居然已经被拍下了,还存放了这么久。

商鹿看向迟宴,他神色倒是淡然,就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一眼。

商鹿立刻便猜到了:“你知道是不是?”

迟宴坐在了侧边的沙发上,单手捧着脸朝着商鹿弯弯眼睛:“你猜。”

商鹿:“?!”

可恶,她从来没觉得迟宴这么欠揍过!

迟母也似是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道:“他知道的,当时我们教训他了,他说要给你道歉就跑出去了,接连着早出晚归了一个星期。”

迟母想到这里有些生气看向迟宴:“鹿鹿怎么不记得?你该不会当时是骗我们说要给人家道歉,实际上天天在外面玩是吧?”

迟宴并没有回答迟母的问题,而是闭上眼睛闻了闻,道:“有些人特意烤的小蛋糕似乎要焦了。”

迟母尖叫一声,丢下一句“等会再收拾你”,便匆匆起身去了厨房。

迟宴拿起了桌上的一块饼干,坐在了商鹿身边,又将饼干拆开递到了商鹿的唇边,一字一句道:“我去了。”

他继续道:“尝尝看,这是我最喜欢的饼干,希望你也喜欢。”

商鹿垂下眼睫看这块饼干,是那盘饼干里最普通的一块原味,是个国民老品牌,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对于她来说却是很特殊的存在。

因为那一个星期,每天从窗外给她递纸条聊天,送牛奶饼干的小男孩送的就是这款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