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跟熬油似得,过了半个时辰,先是一迭喜音。
“好消息,天大的喜事,阿芝,娘的女儿,圣上给你赐婚了。”
苏芝手一紧,脸都是煞白的,若是让她做七皇子的妾,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孟家,孟定眩。”苏母知道女儿心思,忙说。
后来母女二人抱着哭成了一团,昨日还悲情惨惨戚戚的苏家,如今是张灯结彩,喜笑颜开,尤其是苏侍郎,对着这个女儿也和颜悦色些了。
攀上了孟家,不算是辱没家门。
孟定眩到了京里这事,苏母是打算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说了,之前她本想着,要让女儿和孟定眩私奔去尧城,这样保全一命。
“……如今好了如今好了,是圣上赐婚,天大的喜讯。”苏母喜极而泣,又说:“不过是谁去求的?孟少爷吗?”
自然不可能,孟定眩不能露面的。
苏母也想来了,后来母女二人一想就知道是太孙妃操心的,皇后被禁了足,即便是大权在握,只会恨苏芝,怎么会给苏芝赐婚呢。
“种种造化,多亏了太孙妃了。”
午膳,东宫。
黎南珠和历延年坐一起吃的饭,圣上没留他用膳,黎南珠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圣上之前待亲厚,那也不是真亲厚。
若是真正亲人一般,就该是他和大哥那般自在相处。
如今圣上对他疏离几分,那也是正常的。
黎南珠心态倒好,尤其是解决了苏芝的事,总算是尘埃落定,当天中午用了两大碗饭,对着历延年也调整过来心态了。
不说后不后悔这种没用的话,他俩现在就是一个队伍的。
“海棠榻搬回来,以后你睡海棠榻上。”黎南珠说道。
历延年面上一喜,乖乖应是说好。
“这次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黎南珠含糊说,意思以后还如以往一样那肯定不能睡一张床,但也不能分房睡。
历延年:“好,听南珠的。”
黎南珠点点头,忽略过历延年刚生硬的转到南珠这称呼。还想叫他阿叔,但他已经没脸做阿叔了。
沾了可恶的□□关系。
拷打他的心灵。
慎郡王被削了爵,对外总是有个名目的,传出去是慎郡王不思悔改触怒龙颜,这才般的下场。而苏家怕女儿婚事再生变故,六月初圣上赐的婚,十来日就筹备好了嫁妆,月下旬时,吹吹打打一路送嫁去往尧城。
送嫁队伍多了一陌生汉子,就是孟定眩了。
总算是定了。
黎南珠得知后也松了口气。
有件好消息,昭州他哥的书信送到京里了,到了东宫他的面前,一共两封,还有一份给历延年的。黎南珠嘀嘀咕咕:“我哥竟然还给你写信。”
一边先高兴的拆开了自己的信。
信里同寄过去时也是鸡毛蒜皮小事,每人都写了一段,家里都好,昭州过年可热闹了,今年二娘还抽中了糖葫芦,家里的旺财每日都有人遛,你放心吧。
这是大哥大嫂说的。
紧跟着黎暮珂就告状,说:有几天,他发现旺财有些不对劲,爹怕的要紧,请了城里兽医来瞧,兽医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旺财看着累了些。
怎么能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