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都无辜。
别庄下人不知道黎南珠性子,再加上外头一些关于小郡王的传言,自然而然就想歪了,管事和他家闺女,那还真是铁骨铮铮的忠仆。
为郡王开心,设想的周道啊。
擒娇祝灵两个未出嫁的丫头,就是看到唤巧送东西过来,一看蜡烛、香膏也不会往那方面想,这事能怪俩丫头吗?
不能啊。
至于信四,信四兢兢业业又当保镖又当医生,陌生地方巡逻,一看管事鬼鬼祟祟一脸担心时不时看院子方向,信四能不起疑?当即就抓住了人,恐吓吓唬,管事一看是郡王亲信,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我知道主子不是这样人。”信四为了少挨点骂,老实人也吹彩虹屁,“主子一向正直,从没干过强抢民男、欺负弱小的事情,我一听管事说你想对皇孙用强的,当场就知道有误会,再听香烛香膏有古怪,就怕对主子身体有碍,心急如焚就来救主子了。”
一副机敏忠仆架势。
能怪信四吗?
黎南珠一看满堂的人,是憋得脸都要青了,哇的一声:“好你们好你们,不怪你们,都怪我!”
他想他大哥了!
“不怪主子,哪能怪主子。”
管事也安慰,说都怪他糊涂。
擒娇祝灵都上前。
黎南珠没脸活下去了,自闭了,“走走走,都走,我去睡觉了,今晚这事不许说出去。”
擒娇祝灵知道主子脾气,说让走那就走,别虚头巴脑的还要求情说什么,叫了还要说话的管事和唤巧,先出去吧。
“信四你给我留下。”
一只脚都迈出去的信四:……
主子这次真丢大发了面子,擒娇祝灵这会听主子叫住信四,那肯定能发了火,发了心头火就好了,主子心里就不憋闷了。
于是两人给了信四一个眼神。
信四:……
“把门关上。”
信四乖乖关上了门。
黎南珠看信四装老实模样,一声冷哼,信四抖了下,垂着脑袋到了郡王跟前,“我真不是故意喊的,我就喊了一嗓子,谁知道皇孙能听见能过来”
“那是年年孝顺,担心我。”黎南珠道。他也没迁怪年年。
“就是你这么闲爱看我八卦凑热闹”
信四老实说了句哪敢啊。
“刚你冲的最快,我可看见了你脸上都是兴奋。”
信四:……是有一点点,这么明显吗?
“这么爱打听看热闹,你去查查年年父亲。”
“具体查哪方面的?”
黎南珠也不知道,他想着那个梦,梦里历延年一身乖戾,可现在的年年君子有度,若不是样貌骨子没大变,宛如两个人。
能让一个人性子发生如此翻天覆地变化,总是有变故的。
先太子去,历延年遭了一回,性子是冷了些,但现在看还是好孩子,梦里的历延年,他现在回想都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