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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晦凑近些也没人拦他,他不是没眼色揣度的人,见裘燃气宇态度不一般,再想到余蔓说她如今住在今凤,便心中一惊,对裘燃拱手试探道——

“可是裘燃裘将军?”

裘燃缓缓抬眼,目光冷淡地落在尤晦脸上,冷冷道——

“正是。”

尤晦被这个事实冲击到了,眼睛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他不禁后退一步给自己留出消化的空间。

妈呀,夫人的师兄是裘燃,裘燃是谁,秦婴子的三弟子啊!那不就等于是说夫人也是秦岭门人么?

“我听说你想娶我师妹?”裘燃坐着,气势上却丝毫不弱,他冷淡地看着尤晦,不怒自威。

“是。”尤晦立刻站得笔直,“我听夫人说她随师兄生活,便备了薄礼来拜访,与师兄商议我和夫人的婚事。”

尤晦来拜访之前,也没抱着能见到余蔓师兄的目的,他就是单纯想来看余蔓。

“晦知此行匆促,还请师兄莫怪。”尤晦又对着裘燃深深一拜,诚意满满道:“晦昨日才得上天眷顾与夫人团聚,只怕再有分离,今日一早就登门来商议婚事,正式礼聘我已送信回坝州令人准备,待三川事一了我立刻去今凤提亲。”

尤晦恐夜长梦多再生变故,便想先口头定下这事,后续的流程再正儿八经的慢慢走,他的想法比当初成熟了太多,谁说只要相爱就好名分和仪式不重要,至今独身的他在独守空房的日日夜夜把这些想得异常透彻,甚至把他的失利总结得明明白白。二哥不就是故意引导人误会利用人言把夫人的身份偷换成自己的夫人的吗?把尤家的长媳抹杀掉让夫人成为别人眼中的另一个人,夫人被动的有了二哥的名分,到最后二哥都可以用这个名分理直气壮地拆散他们,直至今日这个硬扣在夫人身上的假名分也没有被撕掉,当事人不说又有谁能知道,尤家的家臣也未必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吧,他倒是很想说出来,特别是想到夫人与他生离,但他还是保持了理智,因为,这种事还是夫人做决定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