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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蔓没有丝毫迟疑地答:“我和我娘从长勺来。”

“长勺啊”阔面男人唏嘘道,又回头问随行的武将:“长勺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那武将想了想,答:“回主公,是前日夜里。”

主公?余蔓耳朵动了动,莫非这人就是单黎?她这运气是算好还是算坏呢?

“你们娘俩真是命大。”男人感叹道,又问:“来杞县投奔亲戚?”

余蔓边把得胜的大脑袋从怀里推出去,不让它赖着压到腰间的剑,边摇头道:“没头苍蝇似地逃,逃到这边了,就往杞县来了。”

“听闻尤家有位夫人箭术了得,一箭射翻了闻人萩。”说起这事,男人就乐不可支,又看看余蔓腰间的剑和车上散放的弓箭,问:“看你配剑带弓,莫非长勺的女人都会几手功夫?”

这话进了余蔓耳中,就好像是在敲打她,她心下犹疑,拿不准是这人别有用意,还是她听者有心。

“哪会什么功夫,就是这世道逼得,战场上捡了防身用的。”

男人听了,感叹道:“逢此大难,不知尤家那位精于射的夫人命运如何”

余蔓衣衫下的手臂肌肤上立刻就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她幽幽道:“这打起仗来,谁还会管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