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姜母将一大桌子的好菜都往顾寒镜碗里夹,姜皎皎委屈控诉道:“这桌上还有个我呢,怎么不给我夹菜。”
姜母:“你自己不会夹啊?多大了,还要妈妈给你夹菜。”
“……”
双标,这就是大型双标现场。
正难受着,姜皎皎的碗里忽然多了个虾仁。
顾寒镜戴着一次性手套,手指白皙修长,认真且专注的剥虾。
姜母愣了下。
姜皎皎也愣愣的看着他。
当他剥完,习惯性的都给她时,他自己也不由得怔了下。
“你看看你,自己好手好脚的,还要人家小顾给你剥虾!”
姜母又夹了几块肥大的虾到顾寒镜的盘子内。
姜皎皎小声咕哝,无声的咀嚼着虾仁。
有时候,习惯往往是最可怕的,那是种比记忆更可怕的存在。记忆会消失,但习惯却是可以不经大脑思索,就能条件反射做出的举止。
她曾逼迫顾寒镜给她剥瓜子,她则是最后美味享受一盘瓜子仁的人。
说到底,不过是剥削压榨顾寒镜的惨痛回忆史罢了,有点儿愧疚,却也有点儿小得意。
“你们慢慢吃,我看看锅里的汤好了没啊。”
姜母起身,给姜皎皎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剥削人家小顾。
顾寒镜默默将盘子里的虾仁都给她,姜皎皎试探问道:“你把虾都给我了,你吃什么呀?”
“我对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