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感受到一抹图谋不轨的目光后，缓缓抬眼，与她四目相对。

她有些躲闪的缓慢移开眼睛，低低而窘迫的咳嗽着。

“不会的题目，都选c。”

顾寒镜的嗓音很低哑，像是刻意压低的。

“啊？”姜皎皎没能听清楚。

台上的数学老师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来暗示两人，姜皎皎只得不情不愿的转过头去。

她小心的偷瞄一眼，写了张小纸条，塞进橡皮擦的壳内，快速地向后抛去，极其淡定的捋了捋刘海。

橡皮擦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顾寒镜的俊脸。

他被迫拧眉闭了下眼，她这个盲扔的能力，差到极致。

只见纸条里写着：「江湖救急，拜托拜托，把答案都传给我。下课后我给你做牛做马。」

下课后……给他做牛做马？嗯？

顾寒镜换行书写：「做牛做马就不必了，好好做个人就行。」

暗示性的碰了下她的后背，橡皮擦朝她递去。

姜皎皎嘴角带着窃笑的接过。

兴奋地打开纸条，在看到上面的字后，她的笑意骤然凝固在嘴边，甚至抽了两抽。

该死的顾寒镜……我让你给我传答案！你居然教我好好做人？！

她愤愤的潦草书写，字迹歪歪扭扭，几乎要飞起来，可见她的愤懑程度，再“啪！”的将橡皮向后丢在他的练习本上。

顾寒镜抬头看了眼老师，打开小纸条。

「shift！！！你不是人！」

在看到这句首明显拼写错误的英文，他隐隐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