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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衰爱驰 板板Q 1068 字 5个月前

月牧将熟睡中的孩子抱了下去,惠清转头问我,“可曾起了名字?”

“不曾。”

她的目光转向笸箩,里面装着我怀孕时为孩子做的小衣和香囊。

我已经许久不碰了,那小衣也只做了一半就搁置至今。

我看着面前坐得笔直的人,恍惚间觉得她变成了夫徇。皇家儿女何其相像,都是冷静又果决的人。

夫君下了狱,孩子尚在襁褓,却能当断则断,绝不留恋。惠清还能腾出时间,来帮她皇兄处理祸患,这样的女子,担得起皇家使命。可这样的人,无忧无虑时,想要什么便要得到,旁人抵抗也不能。一旦发现与料想的有差别,又能轻而易举抽身而出。

她可以为人妻、为人母,但她永远是金枝玉叶,是国之娇女,是不容侵犯的公主。

皇家的脸面与自己的尊严永远放在第一位。二者无损时,她才谈爱与不爱,二者丧其一,她便会瞬间清醒,割舍掉自己的私情。

正当我举杯欲饮时,夫徇破门而入,我的手不知被什么击中,顿时手一松,酒杯跌落在地上,湿濡一片。

夫徇的眼睛像淬了剧毒,一手捏着她的脖颈,压制不住的暴怒。

“夫徇。”我看着他。

他仿佛被我的声音唤醒,即刻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手一松,惠清瘫软在地。

“惠清,我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好自为之。”夫徇唤人进来,“将公主送回去,以后不得召见,不许入宫。”

宫人亦是心惊。

“皇兄!”惠清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