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对我,就不失礼吗?”他抬起方才拉我的手。
“我手凉。”我将双手拢在一起,微微哈了口气暖一暖,才又握住他举起的手。
他好像没想到我会这样做,一时间竟有些愣愣的。
“咳咳”他抽回手,以袖掩面,突然咳嗽了起来。
跟在身后的宫人立马递上锦帕给他净手。
见我皱眉,大宫人立马解释道:“前几日天气凉,陛下彻夜忙政务,受了凉,这两日都有些咳嗽。”
“太医来诊了么?陛下可曾用药?”我微皱了皱眉,撑着床坐了起来。
夫徇的目光躲闪,又仿佛不在意的对大宫人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我这才扭头看向他。
夫徇眼里有微微的笑意,我突然醒悟过来,不再多言。
宫人奉上热茶,他啜了一口。我坐不住,终究是心软了吧。
我看到他眼下微青,脸色发白,整个人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我叫了月牧进来,又觉得不放心,自己亲自出去,临了还交代夫徇,先好好睡一觉。
我让月牧把冬日存的积雪化成的水取出来,满满一缸,舀了几瓢到厨房熬成银耳枸杞汤,又命人给他端了进去。
平治殿有人取了新的折子送过来,夫徇正在看着,听见脚步声,他微微诧异。
宫人说,这是夫人亲自熬的粥,刚出锅,就给陛下送了过来。
宫人们方才就在窃窃私语,说夫人终于开窍了,知道亲自煮羹汤给陛下了。
阿妩居然亲自给自己熬粥。
夫徇颇有些不自在。
这是我们相处的,最和谐的一次。他病着,慢慢的喝着粥,我在一旁坐着,静静地写着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