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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衰爱驰 板板Q 813 字 2022-12-01

魏府之事一直都是朝堂避而不谈的忌讳,当时先帝传位于夫徇,撒手人寰当夜,栎阊杀入宫中夺位,想趁诏书未大白于天下之时,伪造一份来混淆。先帝手中的诏书清清楚楚的写着传位于夫徇,可左右没有太多人知晓,栎阊就进来了,魏相也紧随其后,手中拿的是另一份诏书,字迹与先帝一模一样,却写着传位于栎阊。

两份诏书,也只有陛下殿里的人知道哪份是真哪份是假,在场宫人皆战战兢兢,另有四位大臣一眼不发。

哪份遗诏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模一样的遗诏,大臣们会怎么站队。

殿里当夜灯火通明,我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栎阊夺位失败,被困西殿。夫徇中了一刀,我哥救驾来迟。接着夫徇便围了我的家,几乎一夜之间,这天就变了。

我爹是站错了队,可通敌叛国又是为何?他假如看好栎阊,又怎会做出卖国之事?可一条条一列列皆是罪状,铁证如山,我家一夜之间破败下来。

魏相原本权倾朝野,如今落得个叛国骂名,人人提起都恨不得踩两脚。

夫徇给我荣华,又让我过得如此艰难,心被架在油锅上,还希望我感恩于他。恍然间,我觉得自己瞎了眼,年少时糊涂,看走了眼。夫徇学的是帝王之术,断然没有妇人之仁,他喜欢的,纵然是天上的星星,也得摘到,哪里管旁人痛楚?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忽听窗外"咚咚"三声,我立刻坐起来,下意识屏住呼吸。

"是我。"门外有人压低声音。

我听出来了,那是蒲渡的声音!

我心下狂跳,立马披了外衣,下床开了窗,他跃进来,一身黑衣,立在我面前。

"夫人所托之事,我终于寻着了一个机会。"蒲渡眼神定定的看着我,说:"过一月是陛下寿辰,淮南王早就出发来京城贺礼,届时你寻个机会,和淮南王妃走近些,其余之事,都交给我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