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约摸是想给蒲渡家镀点金,光耀门楣罢了。这点事怎么找上皇后了,明明惠清一个人跟夫徇提两句就成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事蒲渡应当不知道,若是知晓,断不会让惠清来。
我懒得想太多,只想着怎么脱身。便摆摆手让月牧出去了。
蒲渡若是有心,应当会看到纸团上的字,应当会帮我的吧?
这纸条,我日日揣在身上,本来出门就少,想着万一遇到他,即使不说话,也能把我的意思传达出去。
蒲渡见我离去,又重新在亭子坐下,歇了不多时,便走出去,到了亭外随身的荷包松了下来,在我原来站的地方,他弯腰拾起来。
下午太医来了一趟,夫徇端正坐在塌上饮茶,一身肃穆压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脉象跳动有力,气实血涌,来往流利,珠滚玉盘之态"太医急忙跪下:"陛下,娘娘这是有喜了!"
经过昨日,我想了很多,觉得可能是夫徇故意诈我,太医分明说我小产过,不易生子,怎么又轻易怀上了。可今日一经太医证实,我心里像被捶了一拳,万分难受起来。
夫徇瞥见我脸色,退了众人下去,房里只剩下我、夫徇、太医。
太医贺喜之词原本都要说出来了,却见我们二人深情皆凝重,到嘴边的话愣是憋住了。
"你跟朕实话说,可有法子落胎不太疼的。"夫徇声音沉沉,说出来时无比郑重。
"这"太医呆了,陛下正值龙精虎壮的年纪,后宫虽不充盈,但不至于这么久都没有子嗣的消息。可今日,得了天大的喜事,他竟是问自己要落胎的法子?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是因为这头胎,是罪臣之女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