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点头。
她一点都不难过,真的,有人喜欢他照顾他,免他伤免他苦,她该是高兴才对。
只要他觉得好,未来陪他走的,是不是她时欢都没关系。
时欢起身走了,她甚至都没转身看傅臣。
路念念说:“果然还是臣哥一厢情愿,你看她还主动把你让给我。”
傅臣看着时欢的背影,冷笑一声:“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是我一直在拒绝她罢了。”
路念念问:“为什么拒绝?”
傅臣说:“有不得不拒绝的理由。”
路念念说:“是因为她的家庭?身份?”
傅臣说:“很多,不单单如此。”
路念念说:“也确实,就算你俩现在在一起了,未来肯定也不会一帆风顺,既然知道结果,那不如别开始,臣哥你是对的。我的家庭情况就没那么复杂,臣哥,考虑我吗?”
傅臣没答话。
时欢出了酒吧门,一直都没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站在自己的自行车前,看着人来人往,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那样,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一样。
她在尽力把傅臣往一条光明的道上引,可是傅臣却偏执于黑暗,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力。
这就像两个人拔河,她努力地想把他拉到自己这边来,可是就在她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对面不是人,是一个固定在原地根深蒂固的木桩子,哪怕累死她,她也不可能让其前进一步。
傅臣就是那个根深蒂固原地不动的木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