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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里头烧了几代瓷窑,打从他记事起,便开始捏泥巴玩窑,纵然长大了,小时候的事忘了许多,但是这些相关知识,他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要不你试试?”姜照皊道。

这话一出,周围伺候的太监面上表情都变了,时下讲究老资历,不管什么事,总觉得年岁上来了,办事才牢靠,可她听着欢喜讲话,就觉得他心里有数,若是上手试试,说不得就成了。

“奴才领命。”欢喜沉声道。

不管周围老师傅的神色,他认认真真的问负责人要排班,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若是他能做出玻璃来,就能脱离目前的生活情况。

姜照皊环视周围,朗声道:“英雄不问出处,这玻璃谁能试出来,谁就是这个英雄,但凡有谁觉得有想法,便可以找掌事排班。”

在这个时代,没有一定把握,都是不敢出头的。

特别是这种在皇宫里头做事,无数只眼睛盯着,容不得丝毫差池。

欢喜昂头看向立在那侃侃而谈的主子,神情莫测,他素来是个谨言慎行的性子,可瞧见她的时候,恨不得将心理所有话都给说出来。

他想,玻璃他一定会烧制出来的。

姜照皊随口又问了几句,就回去了。她在这里,众人都拘束的不成样子,手都不知道怎么抬了,说起来也就那个叫欢喜的自如些。

等到回去后,她又叫人去查欢喜,将他的详细资料报上来。

管怎么说,玻璃的事不是小事,这烧制的人,也必须身家清白,免得给他人做嫁衣。

等拿到资料之后,她才知道,那小东西轻描淡写的表情下,藏着到底是什么。

他家里头落败,也不是因为客观原因落败的,而是被叔伯联手坑了,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这才卖了祖产,就连他这个中间不大不小的儿子,也被转手卖给人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