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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世人都要尽孝,也是因着十月怀胎,着实辛苦的紧。”

御医年迈,说起话来不疾不徐。

姜照皊倒不好意思哭了,难受还难受,可想想每个人都这样,她在心里劝了劝自己,却还是难受,小手抓着康熙的袖子,垂眸不肯说话。

生怕自己一张口就给哭出来了。

康熙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这才将姜照皊整个都圈在怀里。

她有孕三个月余,却仍旧细细弱弱的,丝毫不见丰腴,只肚子鼓了起来,纵然气色尚好,可她这样偷偷掉眼泪,让他心疼了。

“乖,最多还有六个月,到时候生下来就好了,只是这段时日,就辛苦你了。”他细细安抚。

姜照皊捏了捏自己的腿,哭唧唧开口:“这腿儿也不像自己的了,又酸又软,还有些抽抽的,教人难受的紧。”

说起这个,她又想起来方才那个太

医说的话,登时不高兴:“可否罚他腰间绑上十斤铅球,坐卧都不许他摘,一年方为期。”

不报此仇天理难容。

什么叫女人都是应当的,不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事情,那痛就不叫痛。

该疼还是疼,该难受还是难受。

不会有人替代一分半分。

康熙的话,让她有些意外,窝在他怀里拱了拱,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见她自己细嫩的手指捏着腿,显然是还有些不舒服。

他便拂开她的手,大掌覆上,热烫烫的掌心紧挨着小腿肚,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她登时好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