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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乾清宫,想想她还睡着,又忍不住摇头失笑,冲着梁九功招了招手,这才轻声道:“吩咐下去,姜贵人享嫔例,到时候册封排位……”康熙沉吟一瞬,紫檀木的折扇柄敲了敲手心,这才温声道:“排第一吧。”

她值得疼着宠着,给了脸面也接得住,再说他就爱她这一口,别人有的牌面,她也要有,甚至要更多。

想想张氏素来爱在她跟前挑事,他便又道:“张氏的撸了,安在郭络罗氏身上。”

省的位份上来了,觉得自己有仪仗,岂不是跳的更欢实,这位份抹了,她也得好生想想,到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老人又如何,那也不能把他这个皇帝都给排到后头去。

后宫诸人,向来以他的意志为意志,这般挑战他,着实不能忍,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好在事情做圆满一点,而不是这般空口白牙的污蔑。

甚至连栽赃陷害都用上了,纵然还未查出幕后主使是谁,但是这宫里头就这么几个人,慢慢排查,就是很快就能

摸出来的。

后宫平静许久,现下又开始闹幺蛾子,是打量着他慈悲为怀不成。

眸色深沉的看了一眼,他又捧着手中的《水经注》看,以前看过的,他见姜照皊时时翻看,不时又拿出《梦溪笔谈》看个不停。

他知道她为了研制出玻璃方子,日日殚精竭虑,从不曾停歇。

原本是给她拿来玩的,见她真真上心,他难免想要替她解忧,一个女人家,见识自然是不及他的,可他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类似相关。

丝毫摸不到头绪。

他耐着性子读,姜贵人把书都快翻烂了,古书上也没有类似玻璃的记载,他就往差不多形制上看,仍旧不得其法。

现下对方怀着身孕,估摸着又没空琢磨这个了。

他想了想,将相关书籍全都整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自己看,就听梁九功道,说是翊坤宫那边要书。

“姜贵人醒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