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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情真意切起来,闻者落泪,都是经历过战乱的人,自然知道那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痛苦。

这些士兵都开始动摇了,百长还是犹疑可以一下:“你说你是将军的妹妹,你怎么证明。”

阮软假意擦了擦眼泪:“我知道哥哥身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就长在大腿上。”

所有士兵一怔,神色莫名起来。

这……长在大腿上的胎记,他们身为下属也不可能知道啊,虽说军营里他们会一起到河边洗澡,可将军从来不与他们一起。

不过这么隐秘的事情,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知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把她绑起来,带到中军帐。”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决定先把阮软绑起来,中军帐是将军住的地方,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今朝了,阮软也不介意被绑。

她被带着穿过军营前往最中间插旗的那顶帐篷,低下头时偷偷吐了吐舌头。

最亲密的时候她和今朝也坦诚相见过,胎记的事是她胡扯的,今朝身上没有任何胎记,连显目的痣都没有,当然,可能是身上伤疤太多遮挡,也可能是她太害羞没认真看。

中军帐就在眼前,阮软被推进军帐内,身体不平衡摔倒在地。

手被绑着起不来,她索性盘腿坐下来打量。

军帐有点像蒙古包,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支撑顶的一根柱子,就是从外面看插旗的那根杆,一张行军床、一床被子、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和一个洗漱架子就没了。

边塞沙场,苦寒。

想到以前今朝就住这种地方,她突然心疼鼻酸。

之前是假哭,现在是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