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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微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沈宴能成为沈氏最大股东的原因吧,他在事业上走得那么顺利,或许是他千锤百炼一点点磨出来的。

那是她不熟悉的,另一个沈宴。

安悦然已经吃到干呕了,她一边吃一边吐,沈宴的语气却没丝毫心软:“把吐的也都给我重新咽下去。”

语气冷血到残忍。

其他围观的人有的都想走了,沈宴此刻的气场实在有点可怖,他把那种不学无术二世祖的面具摘了以后,内芯的资本主义本质暴露无遗。

能当上位者的哪里需要有什么同情心,大家这会儿才意识到新闻上的“沈宴成为沈氏集团最大股东”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们都不太敢围观了,生怕沈宴一个不开心,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围观的演员们陆陆续续离开,人变少了,而阮知微和苏御的存在也就明显起来,苏御是跟着阮知微一起过来的,看着身边的人都走了,苏御轻声问阮知微:“走吗?”

阮知微顿了下:“恩,走吧。”

就在此时,沈宴有点玩累了,他稍稍直起腰,余光无意间扫了一下人群,几乎是一眼,他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阮知微。

她为什么在?

沈宴以为,阮知微不会对这种热闹感兴趣,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意识到阮知微在围观,沈宴不自觉地将散漫的长腿收了起来,刚才的闲适姿态不在,他的神色也不再轻松得像个胜券在握的捕猎者。

实际上,沈宴还有点不自在。

阮知微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觉得他更恶心吧,或者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