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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根就看不到他的努力。

阮知微看沈宴又不说话了,她狠了狠心,干脆说出最决绝的一句话:“没有你,我真的过得很好。你的出现打乱了我和我身边人的节奏,其实挺让人恶心的,所以,希望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阮知微不想再和沈宴继续纠缠下去了,和沈宴的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吧。

而沈宴,他猛地抬头,看向阮知微,桃花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痛色。

恶心,这个词,她用来形容他。

阮知微抿紧唇,没说话,她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对,我就是在说你,让人恶心。”

沉默了许久,沈宴才自嘲地笑了笑:“好,好,我恶心。”

沈宴其实是自尊心很强的一个人,小时候,他为了引起爸妈注意,调皮捣蛋、各种闯祸,后来被祖母拎着棍子打的时候,他只是一声不吭地咬牙挨打,最后也没有说出来自己闯祸的真正原因。

而现在,阮知微这句“恶心”无疑伤到他了。

她将他本就易碎的自尊心捅得七零八碎,碾压捣烂,拼都无法再拼凑完整。

他最后冲阮知微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泛着轻嘲,又隐约带着一丝脆弱:“微微,你刚才说,这世上没人治得了我,怎么没人?”

他直视着她,低声继续:“你不就能吗?”

说完这句话,沈宴似乎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表情,他迅速地转身,走到门边,将反锁打开,而他在那里开门的时候,阮知微才注意到,他左手的白色纱布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可能是她挣扎的时候,也可能是她扇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