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陈以锦收到了司柏许的转账通知：对方给您转账三千块。

陈以锦收了。然后靠在椅子上等着程玥。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等了多久，周围听不到车鸣，听不到人声，是一个远离马路的小公园。

他甚至都不知道程玥是不是真的会来。这么晚了，她应该在睡觉吧。

抬起头，头顶是银白皓月，无数闪烁着微光的星辰。

“陈以锦？”

陈以锦望向她。这一刻，漫天星辰，当空皓月，在她面前都显得不过如此。

程玥小跑到他面前，微微喘息着，上身裹着外套，下身还是睡意，脚上的黑色帆布鞋和睡裤搭配着有些突兀。

她神色匆匆，看起来有些着急。

陈以锦笑着看她，眼里只有她。

“小哑巴，你来啦。”

“你在这儿喝酒干什么？”

看到陈以锦没事，程玥松了口气。又问：“你和你爸吵架了吗？”

陈以锦收回目光，仰着头看着夜空，随后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说：“小哑巴，我好累。”

程玥也不追问，说：“那就休息。我送你回家好吗？”

陈以锦摇头：“不好。”

“那你要去哪里？”

陈以锦抿着嘴唇没说话。

之后是良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