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乔看见抱着几本书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的宁舒,朝她走了过去,先把帽子套她头上,再把围巾围起来,只留眼睛、鼻子和嘴巴,把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一般的男人动作都会显得粗糙,不是围得不好看,就是容易把人弄疼。严乔的动作很稳也很温柔,宁舒料想他是照顾严礼照顾习惯了,毕竟是从小带到大。
这都省得她调教了,他将来也应该是个好爹,毕竟带娃经验丰富。
宁舒呼了口气,看着白烟从自己嘴里出来又散去,转头问严乔:“等多久了?”
严乔接过宁舒手上的书:“三个小时。”
宁舒觉得好笑:“你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她刚才在楼上走廊看见他了,十分钟,顶多十分钟。
“一般的男人难道不应该说,我也是刚到吗。”
严乔:“知道你不会信才这么说的。”
周围全是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羽绒服的老师就显得十分扎眼,胆子大的学生又开始起哄。
被宁舒红着脸骂:“方瀚宇,过来,《离骚》全文背诵。”
学生们拔腿就跑。
严乔在一旁直乐:“你以后对我们的孩子也这样吗,动不动让人背诗。”
宁舒:“不会,我会科学育儿的。”
她又恼又羞:“不对,什么叫我们的孩子?!”
严乔笑了笑没说话。
很快到了家,宁舒休息了几分钟就被严乔喊去了,让她给他整理行李箱。
已经答应过别人的事不好反悔,宁舒走进严乔的房间,这儿是他十几岁的时候住过的,到处可以看到少年气息,窗帘边甚至滚着一只十一年前的旧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