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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书的人显然经历过玄火山一役,几乎还原了当时的所有的情况,此书从白若听收凉焱为徒开始讲起,连炼鬼域、百门会、灭魂钉等事都详细写到,两人扣人心弦的禁断之恋写得尤为生动。

他们二人的故事传遍大江南北,各地茶馆几乎日日演绎此书,每天都人满为患,连皇城贵族都乔装前去观看。

醉仙楼上,靠窗的角落里,有三人围坐一桌。

书白枫用木筷把饭拨到嘴里,斜睨翻着书的男子,嫌弃道:“你都看了多少遍了,不嫌累么?”

男子得意道:“这可是我的辉煌成就,看多少遍都不累。”

与漠刹大战那日,不仅白若听离开了,寄住在书白枫身体里的人也离开了,然而一年后,一个看起来有几分孱弱,一张脸白的病态的男子找上了闵文石和书白枫。

那时两人本在破庙中躲雨,谁想这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忽然闯入,还对两人爽朗一笑,道:“嗨,好久不见,我叫陈潇。”

经过一番解释,终于得知这人就是原来寄住书白枫体内的那个大坏蛋,书白枫摩拳擦掌,“好啊,你终于出现了,我要报这霸躯之仇。”

陈潇故作害怕地后退两步,道:“可别,我现在只是个凡人,可禁不住你这一拳。”说完还暧昧地对闵文石眨了眨眼。

闵文石挑了挑眉,对书白枫道:“使劲打,我早看不惯他了,打死了我负责。”

不过最后终是没能下得了手,而陈潇说自己在这里无依无靠,又弱小无助,非赖着二人不可,从此过上了天天和书白枫斗嘴的日子。

每每闵文石都只得无奈叹气,他明明都未娶过妻,却像是莫名其妙多了两个不省心的儿子,这九年来感觉自己老了不少……

书白枫嘲讽地看着他,“瞧你那嘚瑟样,”又咬牙切齿道,“都怪你在书里把我的真名写上去,还不告诉别人那其实不是我,惹得那些见过我的人都恨不得把我浸猪笼,明明做坏事的是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都没有姑娘愿意和我好了。”

陈潇不以为然,“旁边那位一把年纪都没急,你小小年纪急什么?”

“咳咳……咱们不说这个,不说这个。”闵文石心虚出言打断,又问:“你书中写到白若听并没有死,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是真的吗?那他还会回来吗?”

“当然是编的,至于回不回得来,我就不知道了。”这句话其实说的矛盾,不过闵文石也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