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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申伯恕晚辈深夜叨扰之罪,申伯可知玉蛊虫一物?”白若听并不打算对申义隐瞒自己中蛊之事。

“略有耳闻,不知尊者为何提起此物?”

“实不相瞒,晚辈体内被人植入了玉蛊虫,所以才修为大损;师兄向来偏爱晚辈,我怕师兄知道后,抛下门派,带我至冰玉崖解毒,故而没有告诉他;晚辈听闻申伯早年曾游历至玄火山,便想过来试试运气;阿焱如今与我同吃同住,我怕长此以往他也会遭蛊毒侵害。不知申伯可有什么隔离蛊毒之法。”

申义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被忽悠的人,又问:“书上记载玉蛊之毒非凡力所能探知,尊者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中此毒的呢?”

“申伯所言极是,晚辈的确不能确定自己中的一定就是玉蛊毒,但晚辈一旦运行灵力和修炼时便会灵力四散冲撞,遭受蚀骨之痛,各中症状与其皆相符合。况且前辈认为除了玉蛊虫,天下还有多少毒物能在我还是洞虚境时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近我身呢?”开玩笑,总不能说是因为他手里有剧本吧。

看申义开始犹豫,白若听决定再加一把劲:“申伯,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因为概率小,就拿阿焱的前程来赌。”

果然还是凉焱管用,申义妥协道:“弟子确实有隔离玉蛊毒之法,还劳尊者稍等片刻。”

白若听内心唏嘘,申义这样的老实人不多了……

申义拿着一块椭圆的黑玉石挂坠过来交给白若听,嘱咐道:“这是玄火山的赤云石,你可叫凉焱随身佩戴,自可免遭玉蛊虫侵蚀,弟子在赤云石上加了禁制,已改其貌,隐其息,也不必担心被他人发现。”

“前辈远虑,晚辈远不能及。”白若听敬服。

“尊者谬赞,弟子这里有一张神行符,可助尊者尽快回到清淼居,可避开值夜弟子。”

申义当然不会相信白若听的恭维,他也不信白若听仅仅因为听说他去过玄火山,就跑来找他,还告诉他自己中蛊之事,分明是笃定他这里有驱毒之法。但不管白若听是如何得知的,只要是为了凉焱好,他愿意装这个糊涂。

现在白若听相信,凉焱果然是申义一手带出来的,做事都这么细心体贴,对这个老人又敬佩了几分。

白若听回到清淼居没有立刻躺回床上,他坐在桌边等身上的凉意散去才除了衣服躺在塌上。凉焱似有所感,又缩进了白若听的怀里。

第二日一早。

凉焱跪在床边,两只手撑着自己粉嫩雕琢的小脸,盯着自己师尊的睡颜来来回回地看。他没想到大家口中神秘莫测的清淼尊者居然是个大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