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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显然瘟疫爆发之后,泰晤士河贸易极速萧条,众人连保命都来不及,极少有人愿意再去碰那些东西。

这也就造成了如今的伦敦尸横遍野的状况,但也是这样才加速了病毒的传播。

左鹤:“……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运尸人面无表情地推着手推车从她藏身的小巷前路过,之前训斥隔离者的那两人却留了下来。

他们是专门负责看守隔离房的,以免有人在隔离期逃跑。方才不过就是离开了几步,一回来撞上了运尸的队伍,便听到了他们的吵闹。

每一次运尸人来的时候这些家伙都会想尽办法地讨巧、贿赂,看守者对这样的喧闹已经习以为常了,即便有些怀疑也没有深思。而那些人还指望着左鹤能救他们出去,自然也不会供出她。

目前看来,左鹤的处境仍旧安全。

禾加水:「要跟上去吗?」

左鹤点头,“去看看。”

但如烟云:「这是要去教堂吗?」

左鹤沉默了,半晌才答道:“我也不知道。”

一个国外的用户说道:「伦敦大瘟疫爆发期间,大批人口死亡或是外逃。只有少数牧师被强制性地留在城中处理后事。」

“他们不是牧师。”左鹤断定道:“职业习惯不同。这只是一群运尸人而已。”

1666年的英国,轰轰烈烈的清教运动才刚刚告一段落。大部分的国人都崇尚以加尔文主义为核心的清教。

而加尔文主义的核心观念之一便是信仰得救,如果是虔诚的清教徒,此时少不得要履行代言人的义务对罪人们进行训导,而不是骂骂咧咧地拉起尸体,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是的,我正想补充这一点……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打字很慢。我对伦敦历史略有了解。」原来这是之前那位历史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