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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感觉阿宁不一样,好像她说什么,阿宁都能明白她。

徐婉宁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上次太子表兄带她去游猎,步安歌回府的时候心情愉悦尚不能收摄,骑马快了些,惊着了街角处一个卖面食的大娘。

那个大娘正是赵谦的寡母赵步氏。

脚步一个不稳,就撞翻了身后用板子搭着的面案。

步安歌也吓了一跳。

跃下马去将人扶起来,赔了不是,还留下好大一锭银子。

她不认识赵步氏,但赵步氏却口称她步姑娘。

步安歌和人闲聊了两句,确认是自家宗族的人,该叫姑母的,便称了一声赵姑母,这便是认识了。

“她请我吃面,既有亲,又差点伤了人,我哪里好甩手就走。”步安歌脚尖撵着草皮儿:“没想到没吃完呢,赵谦下学来接母亲,就见着了。”

“然后呢,他怎么特别了?”

“看着高高瘦瘦的,可白,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坐下前都要用帕子擦凳子,斯文。”步安歌说着就笑起来:“还在国子监读书,很厉害吧?”

“听着是不错,下次带我去见见?”徐婉宁就说。

徐婉宁这么说,其实心里直叹气。

母亲摆摊风吹日晒,那书生听步安歌的形容,却是个小白脸,还嫌弃凳子不干净,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呢。

不过,还是要亲眼见见才好判断。

这个时代,家里供个读书人不容易,也许是赵步氏不舍得使唤呢。